川江号子是川渝地区川江流域船工们为统一动作和节奏,由号工领唱,众船工帮腔、合唱的一种一领众和式的传统民间歌唱形式。四川东部和重庆是川江号子的主要发源地和传承地。2006年5月20日川江号子经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中文名川江号子
遗产级别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传统音乐
四川
2006年
Ⅱ-24
唱腔
川江号子计有四平腔数板、懒大桡数板、起复桡数板、快二流数板、落泊腔数板等不同的腔型类别。
这些腔调中,号子头的领唱部分,节奏在规范中又有变化,小腔花音使用较多,带有一定的即兴成分,故有十唱十不同的说法,但总体上具有雄壮激越的音调,又有悦耳抒情的旋律,在行船中起着统一摇橹扳动作和调剂船工急缓情绪的作用。
唱词
据载,川江号子有26种词牌,百多首唱词,极为丰富多彩:多种“数板”的唱词,往往是由号子头即兴编唱,号子头根据其嗓音,分为洪亮粗犷浑厚的“大筒筒”、高亢清脆的“边音”等不同流派。
根据船所行水势的缓急,号子头所唱号子的名称和腔调皆有所不同,时而舒缓悠扬,时而紧促高昂,时而雄壮浑厚,大气磅礴,震撼人心。
历史价值
号子的唱词也很丰富,往往以沿江的地名、物产、历史、人文景观为题进行编创,具有丰富的知识性。如"川江两岸有名堂"。号子头编唱号子时,把沿江的滩口尽收于唱词中,过去的老艄翁、号子头因长年行船于长江中,不管水涨水落,沿江的明礁、暗堡,水经流速,牢记于心,积累了丰富的行船知识,保证了行船安全。因此,过去民生轮船公司、强华轮船公司、招商局等,把一些年富力强、非常熟悉川江水性的艄翁、号子头请到公司培训一下轮船知识后,便送到船上担任水手、引水,然后提升到领江、船长要职。
“巴蜀民间艺术大师”陈邦贵13岁开始当船工,并师从久负盛名的彭绍清学习川江号子,他的演唱被同行誉为“川江号子正宗味”。在他看来,川江号子既是技术又是艺术,“那时的船全靠人拉,驾长如同汽车的方向盘,负责船只行走的方向;号子就像汽车的油门,控制船只的行驶速度。”因此,号子能够通过其节奏调节船工的用力,从而能够使船只顺利前行。同时,唱号子讲究嗓门亮、调子好、优美动听,因此,“也是一门艺术”。
长年从事川江号子研究、正在编撰《重庆市民歌集成》的77岁的彭孝纲老先生认为,川江号子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风趣的转换,既能让当时的船工们解除愁闷、抒发情绪、调节身心,同时,因为船工大多是戏剧曲艺爱好者,川江号子也吸收了这些戏曲的一些元素,从而成为四川民歌的一个缩影,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川江号子是音乐化了的号令、是美化了的号令。”
学者连波在其著作《国乐飘香》中写道:川江船工号子犹如一个浓缩了的情感世界,川江船工号子成为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懒龙号子》
一领众合,用于拉船上滩之时。这时,领喊者在船上撑篙喊唱,拉纤者在岸上齐声同和。领唱声亦即指挥令,以便众人齐心协力拉船上滩。其唱词随拉纤情况而变,曲亦随词而变,音乐宛转悠扬而富于感情力量。
《出斑鸠》
一领众合,用于所拉之船即将上完滩前的冲刺,直至船进入平水区,并靠岸休息之时。领者有腔无词,节奏短、快而有力。其与和者之间的对应几乎为“喊”与“吼”。气氛和情绪均达到顶点,可谓之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逆水数板号子》
一领众合,用于船在主流中逆行时,统一纤夫的步伐与用力。大多是在拉“三脚纤”时。其喊号形式为大小号子轮流领喊,众人应尾声回答。其唱词一般都用戏曲中的原词。领喊人音词清脆吭长,众人回应声比较沉闷。
《立桅号子》
一人或两人领喊,众人随声回应。用于开船前把桅杆立起来,以便挂帆拉纤。号子无唱词或少唱词,多为见啥喊啥。其特臭为唱词慢吟,节奏悠缓,充分展现了休整后纤夫的饱满精神。
传承价值
川江号子的历史极为悠久,在川渝劳动号子中最具特色。四川、自古有舟楫之利,历代史籍对此多有记载。近几年来,在沿江两岸陆续发掘出土的新石器时期的“石锚”、东汉时期的“拉纤俑”等文物都印证了川江水路运输行业的久远历史。而川江两岸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自然风光以及船运中的以歌辅工之俗,无论在民间歌谣还是在杜甫、李白等文人的诗歌中都是久用不衰的题材。学术界普遍认为川江号子是长江水路运输史上的文化瑰宝,是船工们与险滩恶水搏斗时用热血和汗水凝铸而成的生命之歌,具有传承历史悠久、品类曲目丰富、曲调高亢激越、一领众和和徒歌等特征。
它的存在体现了自古以来川江各流域劳动人民面对险恶的自然环境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和粗犷豪迈中不失幽默的性格特征。同时,在音乐形式和内容上,其发展也较为完善,具有文化历史价值。
但随着机动铁船的普及,以人工为动力的船只在一些干流河湾和支流小河中运行,川江号子生存发展的基础开始动摇,加之传承断裂等因素,川江号子面临濒危困境。抢救、保护川江号子,让它在民众中代代相承,对于丰富、发展中国水系音乐文化乃至世界水系音乐文化将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
相关评价
“巴渝民间艺术大师”陈邦贵13岁开始当船工,并师从久负盛名的彭绍清学习川江号子,他的演唱被同行誉为“川江号子正宗味”。在他看来,川江号子既是技术又是艺术,“那时的船全靠人拉,驾长如同汽车的方向盘,负责船只行走的方向;号子就像汽车的油门,控制船只的行驶速度。”因此,号子能够通过其节奏调节船工的用力,从而能够使船只顺利前行。同时,唱号子讲究嗓门亮、调子好、优美动听,因此,“也是一门艺术”。
长年从事川江号子研究、正在编撰《重庆市民歌集成》的77岁的彭孝纲老先生认为,川江号子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风趣的转换,既能让当时的船工们解除愁闷、抒发情绪、调节身心,同时,因为船工大多是戏剧曲艺爱好者,川江号子也吸收了这些戏曲的一些元素,从而成为四川民歌的一个缩影,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川江号子是音乐化了的号令、是美化了的号令。”
学者连波在其著作《国乐飘香》中写道:川江船工号子犹如一个浓缩了的情感世界……由于川江船工号子所独具的魅力,使之成为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参考资料1.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川江号子·天下川江
2.新春走基层丨民俗过大年:听川江号子,感受非遗文化·上游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