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导演(刘兴伟)

刘兴,宋朝哲宗时期颖昌府人氏,自小家中贫困,父亲多病,时需卧床,靠着母亲段氏给人做针线织工将其拉扯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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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有云:小子不吃十年闲饭。刘兴十来岁时便开始帮母亲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以减轻母亲负担,被村中人称道。

段氏苦命,丈夫多病,然有刘兴,使段氏感觉人生还有盼头,想尽百法欲为孩子寻一吃饭门路。恰好娘家村里有一石匠收徒,段氏将儿子带过去,一个头磕下拜了人家为师。

刘兴明白娘的苦心,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勤学苦练,在师父家中生生熬了六年,掌握了石匠手艺,开始自己单独干活。小伙子干活认真,手艺精湛,渐渐打出名头,三里五村谁家有活都爱找他,使他忙碌之余,大大改善了家中生活。

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加上有手艺在身,开始有媒婆上门说亲,几番兜转后,与邻村一孟姓姑娘订下婚约。

孟姑娘唤作冬儿,家境不好,孟父看中了刘兴的勤劳和手艺,但如果要成婚,则需拿出一些聘礼。

为了娶妻,刘兴开始苦赚聘礼之钱。

离家七里远的陈村中有一陈姓员外,家境富裕,也不知道人家财富从何而得,却连建两片宅子。新宅子多处用石,欲要聘请一位手艺娴熟且踏实肯干的石匠。

有人给陈员外推荐了刘兴,恰好刘兴为了积攒聘礼费用,迫切需要挣钱。

陈员外让人带着刘兴到陈村看了看,刘兴知道这是大活,当下便一口答应下来,开始为陈员外家新宅做工。

陈村距离刘兴家有七里远,按道理说,如此距离,加上工期颇长,刘兴该吃住在陈员外家。这样上工方便,下工了也可以更好休息。

可刘兴家中情况和别人不同,家中有卧床老父,母亲一个人在家太过操劳。他生性孝顺,如今也已经长大,岂能让母亲独自承担?

故,他没吃住在陈员外家,早上带干粮去,晚上下工便回家,来回奔波。

段氏心疼儿子,多次劝说,然刘兴不为所动,段氏知道儿子是心疼自己,只能作罢,养儿如此,段氏甚慰。

如此来回奔波,不觉将近一年,陈员外家的活基本干完,马上就要到结账的时候,刘兴盘算得清楚,结了账后,就基本上够聘礼所用,家上家中多年积攒,自己就可以和孟冬儿完婚。

孟冬儿自小在家中受苦,也是个勤劳人,虽然还没过门,她知晓夫家境况,也知道刘兴为人勤劳孝顺,她心中不满父亲为聘礼狮子大张口,

可姑娘哪里敢说?只盼着刘兴早早积攒够,迎娶自己过门,那样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这一天刘兴起了个大早,因为陈员外昨天说今天给结账,小伙子非常高兴,干粮也没带。按照他所想,去了后,陈员外给结账后自己就回来,因为活已经全部干完,不用在耽搁。

既然这样,何必再带干粮?段氏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结过账后,钱要放好,切莫在路上耽搁,以免横生枝节。

母亲教诲,自有道理,刘兴耐心听完后出发奔陈村而去。

将要赶到陈村时,天刚蒙蒙亮,路上尚没行人,他欲要放慢脚步,因为去太早,陈员外尚在睡觉,显得自己多么急躁,会尴尬。

可刚放慢脚步,就听路边的庄稼地中传出痛苦呻吟,他吓了一跳,这么早,为何会有人在庄稼地中呻吟?

遇到这种事,他不忍心直接就走,万一是需要帮助之人,自己一走了之,岂不是铁石心肠?

进入庄稼地后,他看到一个中年人趴在地上,全身无伤,却不住痛苦哼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位老先生,发生何事了?”

他问中年人,可中年人满面痛苦却说不出话。

难道是赶路人突发急病?这可怎么办?

刘兴想了想,如果背此人回自己家太远,因为他已经到了陈村边上,不如先背进陈村再说。

想到这里,他弯腰背负中年人,大步流星般奔进了陈村。他在陈村也没有熟人,就认识陈员外,而且还是被雇佣。既然不认识别人,那便无处可去,只能背到陈员外家门前。

到了门前将中年人放下,他听到陈员外家中隐有声音传出,好像很多人在说笑。

他也顾不上许多,伸手拍门,想让陈员外救人。

门打开,陈员外带着几个人出来,刘兴刚要说明情况,却见中年人惨叫一声,两眼圆睁,盯着陈员外。

“这位先生,这是陈员外,他可以为你找郎中来。”

刘兴赶紧跟中年人解释,可中年人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竟然死了。

刘兴不知所措,这身上也没伤,怎么会突然死掉呢?想来这中年人是突发急病,因为自己不懂,故没有发现。

他现在死在了人家陈员外家门前,这可如何是好?

陈员外脸色非常难看:“岂有此理!好你个刘兴,你大早上背着个死人到家门前意欲何为?”

刘兴大为惊慌,他只是想救这个中年人,谁能料到他会突然死去?

“陈员外莫要生气,我这便报官。”

人是他背到陈村的,现在人死了,他当然得报官。可是陈员外却摆手制止了他,说此人可能得急病而死,看样子也不是本地人,将他扔掉算了。

扔掉?刘兴岂能做出这种事?就算得急病而死,也得入土为安。陈员外听后点头,给了他工具,让他将此人掩埋,不要在自己家门前摆着。

刘兴拿着工具,又背起中年人出村,找了片荒地掩埋后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先生是何方人氏,却落脚在此,以后如果有人寻找,我定将他们带到这里。”

说完,他提着工具又回陈员外家,本来是结账,却横生了这些枝节,自己将人贸然背负到人家陈员外门前的确不妥,回去后要好好跟人家道歉。

他这边还满怀歉意,陈员外有家中下人已经在等候他,而且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陈员外家,他发现刚才之所以听到里面有人说笑,是陈员外家里准备杀驴。

这是头跛脚驴,不知道为何断了腿,站都站不稳。驴全靠腿负重,一旦跛脚,用处不大,想来这是陈员外要杀它的原因。

他背人拍门,耽误了人家杀驴,此时驴全身颤抖,似乎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见他回来,陈员外脸色非常难看,张嘴说了一句让刘兴目瞪口呆的话。

陈员外说因为他背着人死在自己家门前,所以自己受到了惊吓,刘兴需要赔偿,看刘兴家境不好,他也不多要,把这一年工钱账顶了便行。

刘兴听了差点晕死过去,这怎么能行?陈员外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不是耍赖吗?他想要赖掉自己一年的辛苦工钱,万万不能同意。

陈员外当然能料到他不会同意,所以脸色更加阴沉,开始算细账,越算就让刘兴越心惊。

他此时方知,这陈员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陈……陈员外你不能如此,贸然背人是我不对,可是陈员外不能克扣我一年工钱,那是在下娶妻所用,陈员外万万不能如此。”

由于太过震惊和激动,刘兴话都说不完整。

可是,陈员外不会可怜他,陈员外家下人更不会可怜他。陈员外冷笑一声:“我平白受到惊吓,需要看郎中,花费要你半年工钱,而卧床休息的时间,所耽误钱财,是你一年半工钱,由于受到惊吓,可能会影响我寿命,此乃无价。咱们把无价之事抹掉,你还欠我一年工钱!”

刘兴听了陈员外的话简直要疯掉,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自己辛苦给他干一年活,到头来还欠他一年工钱?这叫什么道理?

“陈员外,你……”

陈员外见他纠缠不休,马上不耐烦,对着下人使眼色,欲要对他动粗,反正家中活也干完,再用不到这个石匠,而以后自己也再不会跟他有所交集,他才不会跟刘兴客气。

但这时候,有个下人在陈员外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员外听得嘿嘿一笑,频频点头,制止了那些欲要打刘兴的下人。

刘兴以为陈员外后悔了,正在期待,陈员外深深叹了口气:“非是陈某人刁难你,实在咱们命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如若是别人惊吓到我,给多少钱都无法赔偿,你在此间干活一年有余,我是给你面子才不追究。这样吧,看你可怜,就将这头驴送你,如若再纠缠不休,那可就没好了!”

这驴跛脚,已然废掉,怎能顶自己一年工钱?刘兴当然不愿意,陈员外彻底失去耐心,后退一步,下人一拥而上,对着刘兴拳打脚踢,最终将他和跛脚驴丢出门外。

他在门外欲哭无泪,辛苦干了一年活,每天来回奔波近二十里路,到头来就得到一头跛脚驴,这冤上哪里诉去?

思来想去,他毫无办法,只好带着跛脚驴慢慢回家。

家里段氏非常高兴,因为儿子马上就要带工钱回来,而且儿媳妇也来了家里。

孟冬儿这一年也等得艰难,更知道刘兴在为别人干活挣聘礼,此时该结算工钱了,她在家坐不住,偷偷跑来等着刘兴。

段氏非常喜欢孟冬儿,两人在屋里坐着,边聊天边高兴等待,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能不高兴吗?

当刘兴灰头土脸出现在家里时,屋里的段氏和孟冬儿都吓了一跳,再看他牵着头跛脚驴,两人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半路被人劫了。

当娘的吓坏了,赶紧问他有没有事,刘兴摇头,一肚子委屈,将事情经过诉说了一遍。

段氏连拍膝盖,埋怨儿子太过大意,岂能背人去别人门前?哪怕背回自己家呢,也不会闯出此祸。

而孟冬儿却气炸了肺,她两眼圆睁,想了半天后开始温柔劝慰刘兴。

刘兴放不下,他辛苦一年,准备用钱来完婚,陈员外如此无赖,他怎么能放下?一直闷闷不乐。

孟冬儿劝了半天未果,就说天也不早了,她需要先回家。

她说完就出了刘兴家,段氏和刘兴都理解,她尚未过门,不能在自己家里久待,这一阵也是偷偷出来。

段氏将孟冬儿送走,回来又劝儿子,可劝着劝着,她倒落起泪来。

妇人心疼啊,心疼儿子辛苦一年,心疼干了一年却白干。没有钱,拿什么去娶孟冬儿?这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段氏觉得不能再刺激儿子,万一他一时想不开,去找陈员外理论,那是会惹出祸事的。所以,她劝说儿子,不行就去孟家跟岳父商量一下,先完婚,聘礼之事以后再补。

刘兴知道这样肯定不行,岳父是一定不会同意,自己闯出了祸,临结账时闹出这样的事,都怪自己。可是,当看到那个中年人时,自己一走了之吗?他做不出来,唯一后悔的一点,是不如把人背回自己家,那样陈员外便找不出借口赖账了。

思来想去,刘兴感觉不能放过陈员外,自己辛苦一年不能白费,他既然不给钱,自己就要让他受到教训。

岂料段氏一直看着他,当娘的了解儿子,知道他咽不下这口气,但失去理智肯定要做出错事,到时候就是不可收拾。

所以,当刘兴准备带刀去陈村时,段氏死活拦住了他,不准他去。

最终,段氏以死相逼,才把刘兴劝了下来。非是段氏胆小,她明白,儿子此去就没好,陈员外一门心思想赖账,儿子再去要,就会起冲突,儿子动刀,就会伤人,到那时候才是塌天大祸。

刘兴冷静下来后,也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但终究是意难平。

父亲身上有病,不掺和他们娘俩之争,但父亲却把驴的断腿给接了起来,用木板夹住后悉心照顾。

段氏将儿子火气压下,十来天后,她还是让儿子去岳父家商量婚事,因为去年就说过要今年完婚,如今事情生变,能商量着先完婚最好,商量不下来,就再拖一些时间。

刘兴最终同意下来,特意买了礼品奔岳父家而去。

他绝不会想以,岳父家还有个晴天霹雳在等着他。

岳父对他的到来并不奇怪,只是脸色一直很凝重,这让他更加难以张口,怎么说啊?

以往过来,孟冬儿会出来,时不时帮自己说上一句话,今天为何也不见她?

孟父见他开不了口,就主动说道:“是不是无法完婚?”

他微微点了下头:“我需要一些时间……”

孟父摆手打断了他:“刘兴啊,我们已经等了你一年,冬儿不能一直等下去,既然你娶不了,冬儿得另嫁他人。”

刘兴听得直接跳了起来,孟家想要悔婚?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冬儿是什么态度?为什么看不见她?

“不要想着冬儿帮你说话,她也是同意的,你也得明白,我们家不能一直等下去。”

这对刘兴来说是不折不扣的晴天霹雳,他心中早把孟冬儿当成了妻子,娘也把孟冬儿当成了儿媳妇。她贤惠勤劳,可遇而不可求,这短短一段时间,为何她们家就变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冬天现在又在何处?

既然悔婚,那便再没有关系,孟父也对他不客气,说完后就冷落下来。

刘兴不能一直赖在人家家里,沮丧出了岳父家,失魂落魄向村子方向而去。

刚出了村子,却见孟冬儿正在路上等他。他心中有气,而且委屈,脸色很难看,既然已经悔婚,又何必在此等候?是要看自己笑话?

孟冬儿自然知道他生气,拦住他说道:“你就不想知道,父亲悔婚,是想把我嫁给谁?”

这有关系吗?这重要吗?

见他一副浑不在意模样,孟冬儿使劲跺脚:“父亲是想让我去给陈员外做妾!”

刘兴一听目瞪口呆,究竟发生了什么?孟冬儿父亲为何会认识陈员外?陈员外又怎么会知道孟冬儿?这个陈员外是故意跟自己做对?自己又怎么惹他了?给他干一年活,他赖了账,现在还想抢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这陈员外是想把人向绝路上逼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陈员外见过你?”

听了刘兴的话,孟冬儿低下头,这一切,要怪的其实是她自己,她前段时间做了错事,导致了现在局面。

原来,那天她在刘兴家得知陈员外赖账,心中气不忿,出了刘兴家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陈村找陈员外理论。

她一个姑娘家心思简单,哪里知道似陈员外这种人的内心险恶?理论当然是什么也理论不出来,反倒被陈员外起了歪心。

陈员外让人打听了她家所在,直接找到孟父,提出自己要纳妾,会给孟父钱。

这孟父原本就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死死咬着聘礼不让刘兴和孟冬儿完婚。

此时见有人看上孟冬儿,还要给不少钱,他动了心,就有了悔掉孟冬儿和刘兴婚事的心思。

孟冬儿当然不会同意,可是这些天被看得紧,她根本无法出门去通知刘兴。今天是刘兴到来,父亲跟他交谈,使她找到机会出来告诉刘兴实情。

听完以后,刘兴惊呆了,气得连连搓手,有心埋怨孟冬儿为何跑去陈员外家,可仔细一想,她是给自己抱不平,自己有什么脸去埋怨她?

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这局面如何挽回?以陈员外的性格,他肯定是许了一笔钱,自己也无法出那么多钱,该怎么解决眼前困局?

他尚在一筹莫展,就听村里跑出一人,正是孟父。

刘兴走后,他在家中发现不见了孟冬儿,猜想女儿是出来跟刘兴说话,所以愤怒异常追了出来。

到孟冬儿身边,他张嘴便是责骂,孟冬儿不敢还嘴,只是低头落泪。

刘兴听得愤怒,跟孟父说陈员外不是好人,冬儿过去也是当妾,不能为钱就这样干。

可是孟父哪里肯听?带着孟冬儿愤怒回家,临走说除非刘兴也拿出一大笔钱来,否则再不要来。

刘兴失魂落魄回到家中,一切祸事都是由自己救那个人引起,那人一死了之,自己却要承受这些倒霉祸事。

正想得出神,感觉脸边有热气,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头驴将脸伸到了他身边。

这驴的腿被父亲治好,此时已经恢复,这是刘兴没有想到的,驴如跛脚,便是废物。可此时驴已经好起来,还是挺有价值的,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段氏看出儿子不对劲,难道去岳父家发生了什么意外?

刘兴没有告诉母亲实情,他怕气到母亲。不过段氏知道肯定出了事,心中忐忑不安,坐立不宁。

“如果是为钱的事,刚才不如把这头驴给卖掉了。”

段氏在一边自言自语,刘兴听得奇怪,什么卖驴?

原来,他去岳父家后,有个员外打扮的人突然在门前出现,看到驴后说可以出钱买走。段氏觉得这驴恢复后挺健壮,就没有同意卖。

刘兴听后皱眉,员外打扮的人?难道是陈员外?应该不会这么巧,他也没有理由来自己家。不过母亲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孟冬儿父亲要一笔钱,自己可以将驴卖掉,再凑一些,说不定就能打动孟父了。

他刚想到这里,突然有一群凶神恶煞之人闯了进来,他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是陈员外家那些下人,他们来干什么?

这些下人进院子就去牵驴,并且说刘兴偷了陈员外的驴。

刘兴一家人都惊呆了,刘兴过去阻拦,却被痛打,最终驴还是被那些人带走,扬长而去。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刘兴气得全身哆嗦,这驴明明是陈员外给自己顶账的,他看驴跛脚无用,所以给了自己。现在驴恢复了,他竟然让人来抢驴,还说自己偷了他的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如果这都再忍下来,如何为人?

刘兴无法再忍,拿起家中缺口菜刀就欲追出去,段氏死死抱着他腿不让出门,妇人当然也生气,当然也愤怒,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跳进火坑,一旦儿子追出去,肯定会出人命。到那个时候,再去后悔可就什么都晚了。

不管如何,段氏算是将刘兴拦了下来,可是刘兴咽不下这口气,最终还是报了官,陈员外赖账在先,诬陷他偷驴在后,还想抢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这种事县尉并不怎么重视,因为他们正在查一桩大案,一个卸任官员在此间失踪,他们已经寻找多天未果。所以,就随便派了两个在外面的兵丁随着刘兴去陈员外家。

这两个兵丁在外面苦苦追查已有几日,什么线索也没有,憋了一肚子火,跟着刘兴到了陈员外家后。陈员外不慌不忙,指着驴说本来是自己家的,刘兴也的确在自己家里干过活。

但是,工钱自己给他结清了,家中所有人都可以做证。而他偷自己家驴,家中人也可以做证。

陈员外反诬刘兴是个盗贼,刘兴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辩解,驴突然伸嘴咬了牵他之人一口,那人正看陈员外和刘兴辩解,冷不丁被驴咬了一口,赶紧松开了拉着绳子的手。

驴却扬起蹄子奔向一间屋子,将门闯破后进入。

众人目瞪口呆时,驴又从屋中出来,嘴里咬着数块东西,张嘴丢在了地上。

陈员外看得勃然大怒,正要让人将驴带到后院,两个兵丁却摆手制止了他,蹲在地上仔细看驴嘴里吐出来的东西。

看了半天,两人互相对视着站起,说此事都说自己有理,他们一时也无法判断,需要去请示。

陈员外听得一脸鄙视,这多大点事?还需要请示?真是饭桶。

其中一个留在这里,另一个去请示。

一个时辰后,去请示的人回来,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队人,到了后直接将陈员外一众人给捆绑,惊呆了刘兴,陈员外也跳脚喊冤,凭什么抓他?

这时候,他们又问刘兴将前些时间那个人埋在了何处,刘兴带人去挖出,而家里的陈员外此时一身是伤,显然是有人对他使了手段。

陈员外这时候全盘交待,刘兴听得嘴巴合不上,因为此时他方才明白,自己埋掉的那个人不是突发急病,而是被陈员外等人给杀掉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陈员外财从何来?他本就是个贼,靠劫掠别人发财,在此地建起宅子,带着一众兄弟摇身一变藏了起来,他成了陈员外,一众兄弟则成为了他家下人。

这人极为贪婪且吝啬,刘兴在此地干活一年,快要结算工钱了,他就想着不如重操旧业,这样结算工钱不就出来了吗?

所以,他带着人外出,抢了一个骑驴过路之人,还用重物击打。

他们以为此人肯定死了,带着他的财物和驴回家,这驴在他们抢的时候想跑却折断了腿,被带回家后,陈员外欲要杀掉犒劳那些兄弟。

不料这时候刘兴却背着被他们所抢之人到了门外,这也是为什么那人看到陈员外后会大睁双眼恐惧死去的原因。

陈员外一看对方死去就放了心,同时恼怒刘兴所为,于是就行了赖账之事。眼看刘兴不答应,有人给他出主意说用跛脚驴顶账。陈员外同意下来,刘兴带着驴回家。

闻听此事的孟冬儿心中愤怒,来找陈员外理论,陈员外看中她后欲要抢人,并且去刘兴家里想要再行威胁他放弃孟冬儿。

那时候刘兴去了孟冬儿家,陈员外看到了恢复过来的驴,他越想越亏,回到家后,就让下人们去抢驴,并且诬陷刘兴偷驴。

刘兴带着兵丁进入他家,他根本不怕。不料驴突然挣脱后进屋,还用嘴咬出了几枚东西,这些东西是那被抢人之物,两个兵丁认了出来。他们没动声色,说要去请示,其实是搬人。

如此,等人到来,将陈员外这伙大盗一并抓获。

最终,陈员外一众人阴沟翻船,全部被带走严惩,县尉用陈员外财物补了刘兴工钱,连带着驴也给了刘兴。

陈员外被抓,孟父的如意算盘也落空,况且刘兴此时也有了聘礼钱,遂迎娶孟冬儿过门,此事正式完结。

诸位,陈员外是个做恶多端且吝啬贪婪之人,他为了给刘兴结算工钱而去抢,还赖账,最终给了刘兴一头跛脚驴。

这就已经作了恶,他还想抢人家妻子,看到驴不再跛脚,竟又想抢驴,如此之人,纯粹的坏。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成功抢走了驴,不过这驴可是会要他的命。

刘兴善良,见人落难而不忍,搭救后还引起了系列祸事,可是他并不后悔,最终因为驴的帮助而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一切。

这驴非常奇怪,它竟然报主人报了仇,看着颇有灵性,但此处的驴是个巧合,就算没有驴,似陈员外这种作恶多端之人,也终会暴露在众人眼前,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最终刘兴和孟冬儿喜结良缘,陈员外一众人被抓,好和恶,终究报回了自己身上,无关其它,都不过是自己之前种下的因罢了,您认为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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