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4日，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在其公众号里发布了一首诗《那晚的红月亮》。莫言还贴出了手写稿，由此看来，莫言的硬笔字写得真不错，很有些功底。
图片来自于莫言公众号
这个写于去年的作品，应该是“诗”，毕竟是分行写的。而且，有些部分还押韵，应该就是诗了。而且，这篇文章的标题，就是《写给母亲的诗》，那就进一步确定了这就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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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读起来很“真切”，莫言自己也朗诵了这首诗，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感动”二字。但是，仔细想想，这里面有一些“值得怀疑”的地方。一是“红月亮”，月亮什么时候是红色？初升的月亮，也就是黄色的吧？除非出现月食的时候，月亮才有可能是红色，不会那么巧吧？
也许莫言是想通过这个“红”字，来烘托气氛，将黄色加深，成了红色。也许是通过“我”的眼睛，看到的是红色，表现出我的“绝望”和“奄奄一息”。“红月亮”确实是被认为是一种不吉祥的征兆，文学创作嘛，又不是纪实写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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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就是“脓血溅上她的衣衫”，这个脓血竟然会“溅”？难道是在动脉上？也许有人说，李白还说“白发三千丈”呢，诗人夸张一点不行吗？好吧，我们就认为莫言就是想烘托出那种“疼痛”和“危急”吧。
第三个就是“萤火虫在飞舞”，与前面的“凄凉的秋风”是矛盾的。我们都知道，萤火虫是属于夏天的，“凄凉的秋风里”，萤火虫是不会出现的。这时诗人怎么会记得“萤火虫在飞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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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可以夸张，可以润色，但是“真”依然是前提。李白“白发三千丈”确实是夸张了，但确实是有白发。“飞流直下三千尺”是夸张了，但确实有“飞流直下”。
而在“凄凉的秋风里”，有一轮“红月亮”，还有“萤火虫在飞舞”，“脓血溅上她的衣衫”，这确实不够真实。这不能叫夸张，只能说是虚构。或者借用人们对莫言小说的评价，有些“魔幻”。
莫言显然是很爱他的母亲的，多次提到过母亲，包括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感言时，也讲过母亲的故事。确实，世上没有比母亲更伟大的人了。但歌颂母爱的伟大，“真”才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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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虽然是以写小说而著称，但他也常常写诗。他写的《雁荡山》被刻在了山石上，他写的《饺子歌》获得了中国长诗奖，他是2022年2月《诗选刊》的头条诗人。
但就莫言的这首《那晚的红月亮》来说，充满了深情，但确实不够“真”。估计莫言毕竟是写小说的缘故，“虚构”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在写诗时，虚构可能会影响到“诗意”的体现，甚至会让人有“假”的感觉。
而这首《那晚的红月亮》，表述得很详尽，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所以，如果是不分行，很可能会被人当成是散文，甚至是短篇小说了。这其实也是现代诗的通病，诗和散文区别在哪里？很多人都“傻傻分不清”。
就目前来看，诗和散文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分行。这种在形式上的强制性的区分，只能说现代诗还没有“独立”，或者说现代诗已经“误入歧途”，走向散文化了。当然，这不是莫言的问题，而是现代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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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真的没想到，莫言的硬笔字写得这么好。网上也有莫言的毛笔字，但和这硬笔字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就像出自不同的两人之手。而莫言还有自己的“莫言手稿”专用纸，这也是一般人难有的待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