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曾有烜赫一时“四公子”:张伯驹、张学良、溥侗、袁克文。而这最后一位袁克文,一生倚红偎翠,诗酒歌赋,生动地演绎了“是真名士自风流”的风采。
一、一生孤傲真名士
>袁寒云(袁寒云书法)
袁克文是袁世凯三姨太金氏所生,而这金氏是袁世凯在朝鲜出任商务代表时,朝鲜一贵族女许嫁过来,袁世凯还随便带走2名侍女作为自己的小妾。
金氏生的这袁克文,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聪慧伶俐,讨人喜欢,后过继给大姨太。这大姨太对袁克文十分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宠溺得不行。以致长大后袁克文落下了那些多多情病!
袁克文养成风流病,还有一半是方地山的“功劳”。
方地山是民国有名的鬼才。是袁世凯从妓院请来降伏袁克文的老师。
袁克文见到方地山,一句话不说,摆出一炉香,并吊起一枚铜钱,香火烧着吊着钱的线。
方地山立刻猜出袁克文的意图,未来学生想要考考老师,若是他没能在铜钱落下之时完成考验就算失败。
袁克文出了一句诗,“少之时不亦乐乎。”
他话音刚落,方地山立刻对道:“卿以下何足算也。”语毕钱落。
他与自己哥哥完全是两路人,哥哥袁克定极力怂恿袁世凯当皇帝,还跑去德国求助。
袁克文怕自己卷入权力漩涡,为了消除哥哥对自己的敌意,也为了澄清自己可能当“太子”的传言,专门请人刻了一方印,上书“皇二子”。意思是说:我只是袁世凯的第二个儿子,不是太子,我也不想当太子。
但袁克文却不是废铁,而是爱好艺术。他的行为,有人概括为:
袁克文不停地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大姨太宠幸他,那他就越发的放荡不羁,无法无天。袁世凯想让袁克文好好读书,他却学其他的豪门公子哥的做派,染上了抽大烟的陋习。
山东督办“狗肉将军”张宗昌请他写了一幅中堂,给了1000元银洋。前脚卖了字,后脚就拿着钱就继续去唱大戏,喝花酒。真是一个会玩的人!
如果说袁克文生活谈得上与权力相关的,除了曾经在父亲的安排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法部员外郎”外,就是加入青帮。由于反对袁世凯称帝,袁克文被软禁起来。直至袁世凯驾鹤西去,他才重获自由,后来跑到了上海,加入青帮,成为帮里的风云人物,江湖还流传有"南有黄金荣、杜月笙,北有津北帮主袁寒云”。
袁克文不仅花钱大手大脚,而且还很清高:朋友送钱,不要;徒子徒孙送来孝敬钱,不收;张作霖高薪请他去当一个闲职,他说:“二爷不伺候”。
或许正是袁克文如此看淡权力,心性清高,其子孙也是朝书香门第路径发展。
袁克文共有4子3女,皆是知识分子。其中袁家骝1972年曾获美国古根海姆奖金;1979年受聘于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夫人吴健雄是著名的原子物理学家,素有“东方居里夫人”之称。袁家骝1973年曾偕妻访华,总理接见了他们,并对袁家骝说:“你们袁家的人一代比一代进步了!”
二、不爱江山爱美人
对权力,袁克文提不起一丝半点兴趣。对美人,却乐此不疲!
袁世凯有心培养他谋个一官半职,经常带他出去出入官场,结交大人物;平日里还让他代笔写信。
可袁克文对父亲的这些安排,甚是反感。
而且,袁克文不为亲者讳,而以民族大义为重,并因此写下一首反帝制的诗:
蛩声催梦欲三更。
绝怜高处多风雨,
莫到琼楼最上层。
1905年,16岁的袁克文在江宁处理事务,遇见一个正值豆蔻年华名妓叶蓁,两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袁克文回到天津向父亲袁世凯汇报这一行情况时,不想叶蓁的照片竟从衣袖里掉了出来。袁克文害怕袁世凯责问他不干正事,袁克文居然鬼使神差地说:“这是我给你相好的女人,请父亲审查。”
后来,袁世凯过世。叶蓁和袁克文两人的感情死灰复燃,叶蓁还曾经怀过袁克文的孩子,由于生活穷困潦倒,只能打掉。
袁克文真正的老婆大概只有一个,这个女子叫刘梅真。
实际上,慈禧为了监视袁世凯,还曾想把自己的侄女许给袁克文。袁世凯识破了老佛爷的心思,连说儿子已订婚,袁克文在旁边也应和着。
婚后两人经常在一起研究琴棋书画,刘梅真作诗,袁克文便帮她磨墨,袁克文买诗集,刘梅真便为他抄录。
这样让人艳羡的日子却不过半年,袁克文又耐不住性子往外跑,经常流连风月场所,这刘梅是个醋坛子。
刘梅真自恃与袁克文感情笃定,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不休,甚至还跑到了袁世凯大姨太那里哭诉。有一次她偶然听到了公公袁世凯的话:“有作为的男人才有三妻四妾,女人吃醋是不对的。”这才想通,消了气。
1906年,他遇到了素有“民国第一才女”之称的吕碧城。吕碧城是秋瑾密友。1907年,秋瑾起义失败,英勇就义,吕碧城受到牵连,而官府抓捕她的公文却恰好落在了时任天津法部员外郎的袁克文手上。
后家人寄居在舅舅家,21岁时,舅舅给她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但吕碧城逃婚踏上了开往天津的列车。在天津当上了一名《大公报》女编辑。
在袁世凯的府邸,吕碧城见到了十五岁的袁克文,袁克文对这位姐姐一见倾心。
关在牢里的吕碧城被袁克文救了出来,吕碧城感念之,请袁克文吃饭。两人相差5岁,而袁克文又是浪荡公子哥。面对袁克文的求爱攻势。吕碧城说道:
“袁克文是生性风流的公子哥儿,这一生注定要在花街柳巷里流连忘返,在欢声笑语中偎红倚翠,绝无可能只对一人死心塌地。我吕碧城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女子,倘若与他交往,岂不是自讨苦吃?”
袁克文一生只一个正室,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的,纵然他风流成性,也曾经在青楼里见过一个相好元春,想纳为妾,但袁克文征求刘梅真意见时被拒绝,便也作罢了。
大烟、玩牌、猫狗、照相、结交好友,袁克文样样都爱。因为,只要和女人沾边的,似乎袁克文都手到擒来!
袁克文成了烟花柳巷、武馆戏班子的常客,甚至到最低级的“老妈堂”他也光顾,与里头的烟花女子结交,给她们赋诗填词。
袁克文是个悲悯之人,据传他在上海“避难”时,对那些平日卖笑、孤苦无着的女子们,除夕夜竟然在青楼与妓女们一起度过。对妓女出手大方,怜香惜玉之情,可见一斑。
袁克文的好友拙庵先生回忆起他的诗酒风流,曾这样说,室外大雪纷纷,室内炉火红红,在红袖添香一群女子的陪伴下,袁公子左手持盏,右手挥毫,亦诗亦画,数不尽的风流,说不完的倜傥。
可见,袁克文真是一位多情浪子,引无数红粉女子环绕!
1931年,袁克文死在了天津,享年41岁。家人仅在他的笔筒里找到20元的遗产。
青帮门徒凑钱给他办葬礼。
引为奇观的是,一千多名烟花女子,系着白头绳,戴着袁克文头像微章,统一着装为他送行。
在袁克文之前,能让青楼女子如此牵挂惦记的,也只有宋朝的柳永、秦观一类文人骚客了。
袁克文被葬于杨村,他的老师方地山为其撰写碑文:才华横溢君薄命,一世英明是鬼雄。
还有人用这句话形容袁克文:
“风流同子建,物化拟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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